下了飛機賀雲楓的手機剛開機，就接到了合作商的電話。他還沒來得及下榻酒店，就趕往合作商的場地，和他們商量合作事宜。

這個項目已經著手準備了接近半年，好不容易對方答應給他們這個機會合作，賀雲楓是萬萬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的。

對方雖然是國外的項目，但卻是實實在在的中國人。自然少不了，所謂的飯局，酒桌上談生意。賀雲楓來到飯局上的時候，他們已經喝了些，談得很是暢快。

“不好意思，我來晚了，先自罰一杯。”賀雲楓歉意地笑了笑，倒了一杯酒就仰頭一飲而盡，拿酒杯底對著他們。

“哎，我說賀總啊，你雖然年輕，但和老賀總有的一拼，不錯不錯，都是性情中人。”

“是啊，那個項目，賀總出馬，這事就成了一半了，你們說是不是？來賀總，再來一杯。”

賀雲楓落座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，隨意開口道：“項目呢，想必你們也看過了，對你們在國內的拓展有極大的助力。”

以前是在國外開拓市場賺得多，可現在國內發展迅速，關鍵是人口眾多，國內的市場需求越來越大，精明的商人是不會放過這麽一大塊肥肉的。

幾人相互敬酒，漸漸地有了醉意，而賀雲楓也很輕松就談成了這個項目，只是現在還不夠成熟，需要時刻盯梢。這重大責任就落在賀雲楓的身上，他一時半會還不能回國。

賀雲楓從酒局上回來，已經是醉醺醺，隨便找了個酒店就睡下了，到第二天，看到手機裏有兩個未接電話，是秦素然昨天打的。

他又驚又喜，以為是她想自己了，趕緊回撥了個過去，卻沒人接，再撥依舊是沒人接。他不知道為什麽，心裏有些忐忑，正想著這事，又有電話進來，是合作商的。他趕緊起身，收拾好之後就趕去了盯梢了。

......

秦素然接連幾天都沒有在公司和公寓見到賀雲楓露面，徹底死了心。她拉著一個大的拉桿行李箱從賀雲楓的公寓出來，擡頭望了望天，長長地呼出一口氣。

搬出來，一切也就結束了。

她在離開前，特意去了自己的公寓，讓那些裝修師傅都停工，付了錢，讓他們立即離開。這就當切斷兩人之間的聯系吧。

秦素然在公寓門口駐足了很久，腦子裏一直回憶著賀雲楓把她從大火裏救出來的場景，頓時雙眼泛紅，有熱流奪眶而出。她努力睜大雙眼，擡起手背輕輕擦拭了下，轉身離開了公寓。

回到公司後，秦素然整理了一下手裏的資產和正在進行的項目。她估算了下，把自己手上的一些項目收益拿去銀行抵押貸款。貸款來的錢加上之前賀雲楓借給她的錢，剛剛夠解決這次的危機。

只是這樣一來，秦素然真的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，只要稍有差錯，那她就要背負很大一筆債務，不僅公司保不住，自己可能還要陷入無休止的還款中。

秦素然頭痛的厲害，用手背撐著額頭，側眼撇見旁邊的檔案袋，裏面靜悄悄地還躺著那份起訴書。

她嘆了口氣，伸頭也是一刀，縮頭也是一刀，還不如放手一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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